在16 天內,曾琡清造訪彰化鹿港、台南菁寮村、高雄旗山、美濃及蘭嶼,透過與鄉紳耆老的對話,重新思索人生與工作的意義。
「每次選擇時,我缺乏那樣的自信,是要選『想要的』?還是『應該的』?」愛好藝文創作的她,總是依循世俗的價值,選擇念商科而非語文學系,投身金融產業而非媒體工作;但壯遊歸來,這回,她決定要順從自己的心,3 月開始進入愛樂電台服務。王昱婷認為,曾琡清壯遊台灣的題目與結果,深具意義。
國內知名的自然生態旅遊作家劉克襄,細數自己在25 歲、30 歲與35 歲時,曾分別展開人生的3 次壯遊——年輕時的他好比切.格拉瓦,騎著野狼125每天從永和來回關渡沼澤區,進行快一年的生態觀察,力促當局成立關渡保育公園。
接著深感生態保育需要歷史的縱深,劉克襄一頭「壯」進中央圖書館,挖掘出外人來台探險、黑面琵鷺等珍貴史料;最後他在住家附近的小綠山水塘邊閉關3 年,對動植物甚至流浪狗,無所不研究,引起民眾對於野狗的重視,還促成社區運動,保留了郊區綠地,使建商另覓他址進行開發。
「壯遊是一件很奢侈的事!年輕人才有那個本錢。而且我50 歲了,在我那個年代哪有人在壯遊?每個人都忙著為自己的生計打拚。」劉克襄直呼現在的年輕人很幸運,因為壯遊的議題已被提出、被容許、被支持。
眼看時下宅經濟當道,宅男宅女一大堆,劉克襄感慨,上網可以認識全世界,但不夠深入,不夠真切。「你沒看到關渡的美景,在沼澤區等候鳥等到快睡著,也沒動手割抓鳥的網子,你的手不會發抖。只有摸到那個草,聞到空氣的味道,你才會有感動。」
他提議,大學不一定要讀4 年,應該開設課程,讓學生休學去壯遊,認識鄉土、開拓眼界。他對壯遊的定義更寬,認為到台灣各地弱勢的社區去服役、奉獻自己,甚至去誠品幫忙包書當志工,也是一種壯遊方式。平時,他便經常鼓勵就讀東海大學歷史系的兒子,參與農夫市集的活動。
「壯遊是要尋找自己,社會參與是意外帶來的,一生一定要有這樣成長的儀式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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